“没什么,就是看看。”
伙计也不多问,姓何的大夫转了一圈之后,就从休息区这边离开。陈亦芃本也没太当回事,只是何大夫路过身边的时候,带起的微风让她皱起眉头。
中药味。
而且这个味道她在哪里闻过。
细细思索,陈亦芃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严家生发水的味道吗?
严家做的东西比较人性化,因为药水不可避免的会带有药的味道,他们就添加了一些别的药材中和这股难闻的药味。因此,他们家生发水的虽还是有股药味,但不难闻,只是味道奇特,奇特到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这人用了宝药林的生发水。
陈亦芃眼神一亮,她似乎找到突破口了。
回去后她先是确认了药房里面生发水的存量和种类,确定有自己想要的那款之后,拿了一瓶匆匆去找严崇木。
“你的意思是味道?”
“对,我在灵春堂待了许久,特意去观察那些购买生发水的人,并和柜台伙计确认过。宝药林的生发水效果不错,但味道持久,难以消散,很容易让别人发现。要不嫌弃被别人知道还罢了,要是碰上介意的人,恰巧又处重要场合,却有些尴尬了。”
“话虽如此,但药不都有味道么?”
陈亦芃露出微笑:“那可不一定。”
何大夫上次从宝药林回去后,就有些隔应。近几年来,他的头顶日益稀疏,不得不带起帽子,也用上了宝药林的生发水。效果的确看得见,但也闻得着。
何大夫长叹一口气。
上次参加和平安城诸位同行交流会,在席上碰见了好些个老友,凑近一闻,大家身上都一股子奇特的药味。尴尬的氛围顿时蔓延开来。
好的是并不只有他一个秃顶,坏的是没想到大家都日益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