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如果没有我和程茵,她靠什么来控制潘昱民呢?”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通过婚姻移民去了加拿大?”
程若道:“这是我和她的协议。我要求她陪着到我高中毕业。”
“控制往往是互相的,你也操纵了你母亲。你是怎么做的?”
程若垂下眼,她似乎在回忆什么,“程茵已经死了,如果她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女儿,她只能听我的。考虑到她对潘昱民那种炙热的爱,而我是她这段爱的唯一证明,她不论如何都要保全我。”
话说到这里,程茵的表情比之前的正常多了。一个说真话的人给人的感觉是不太一样的,即便她说的内容让人不适,但你起码知道她在说真话。
“在你的价值观里,一切都在于控制和操纵,”李泽文停了停,“你和项邵阳的关系也是这样?你出谋划策,他实施抢劫?”
“那段时间我们都很缺钱,我妈不给我零花钱,他爸也拒绝给他钱,我们打算去抢一些钱,就试了试,”在谈及自己的犯罪经过时,程若一直很冷静,现在更是如此,和之前的几起命案相比,对这件早已尘埃落定的案件,她似乎更愿意谈起,“没想到效果那么好,那就多做几起了。”
李泽文说:“毒鼠强是这段时间拿到的吗?”
“我在少管所里认识一个女生,她用毒鼠强毒死了自己的父母,”程若说,“我出狱后,找到了她没用完的那些。”
这件事李泽文确实不知道,蒋园也还没来得及调查出来——李泽文心中的最后一个疑惑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