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瓶血,属于邵氏车行那位制造了车祸,妄图带走阿霁的那打工仔的。
当不属于被害者的血液出现在案发现场,它就会成为新的线索,不管线索成立与否,警方都会先扣押与这血液匹配的人。
邵汀渝又是重义气的,宁可自己被警方扣留,替朋友挡下这无妄之灾。
当器皿内不再剩一滴血,陆淮深拿出手帕,仔细包裹住它。
“这血,是我从你朋友的身上提取的,你从酒店救走了他,还带走了阿霁的父母,你以为,这么做,我就拿不到阿霁的户口簿?”
这一晚,注定不平静。
从始至终,邵汀渝只出声过一回。
——“这栋别墅的主人,消失一案,是不是你干的?”
这栋别墅的主人,消失一案,是不是你干的?
回到陆家的公馆时,陆淮深耳边犹在循环着这句话,唇不觉微抿,忽然有点拿不准,阿霁会不会曾经也这样想过他。
尽管,他未曾理会邵汀渝提出的质问,只在心里答复给她听。
——不是。
阿霁接手这桩案子,从简简单单的离婚案骤然变作刑事案件,这背后,他查清楚了,是陆天敏出的手,要对阿霁不利。
于是,他索性先祸水东引,将邵汀渝摆到警方的面前,让邵汀渝和这别墅主人失踪一案,先挂上钩。
狐狸正沉沉思虑着。
这一边,睡熟的云团儿做了一个梦。
梦里,少年躺在病床上,好似着了风寒,时而会有咳嗽声响起,她不愿戴口罩,他就一直拿手捂着嘴,咳嗽的时候,也是侧过身去背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