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推给她的那张名片,名片的主人姓舒,住在地处昂贵的市别墅区,寻常的计程车并不能驶进这小区。
所以幸好,她坐的是陆淮深的车,司机亦是他新请的,是个女性,也是个练家子。
年纪不轻,动作十分利索。
舒小姐所住的别墅的门没有关紧,不等白霁溪去碰门铃,那女保镖先替她将门推开,让她等在门外。
因为,透过门缝飘荡来的,隐隐有血的气味。
即使到了警厅,警察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水,她也仅仅是捧着。
急乱的步声闯进耳膜,然后,是一双她极为熟悉的修长的手,带着从外头染沾的凉,等不及地轻碰她脸庞:“阿霁。”
她没有抬头,他蹲了下来。
走廊的墙壁嵌有洁白的瓷砖,映出他们影影绰绰的轮廓,最终,她眼睫动了动,几乎木讷。
这两天,她去事务所销了假,又联系到那名片上的舒小姐,今天,她正要与那位舒小姐见面。
这是她复工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他不出声。
习惯性地,曲指轻轻揉挲她的脸,这样安抚着她。
“地上有血……”出警厅时,她喃喃的说着什么,小脸格外的白,被他拿围巾轻轻地一圈一圈缠上,因为他俯着身,给她系围巾,目光交汇,她颇为紧张地揪住他衣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被她揪着衣服。
被她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