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骨弯起,如是描摹,不知疲极地描绘着她汗湿的眉梢,“阿霁……”她睫毛垂覆时,更显得乖软,眉心舒展,唇微微张,勾的他一再离近。
逐渐,她呼吸像有些不顺畅,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阿霁入睡前,喘息着断断续续地问他,说她想要工作,他能不能放她回到事务所。
“阿霁……”
密密地吻着眼前雪白的后颈,他低低的爱语,带着悚人心惊的执迷:“陪我。”
阿霁收到别人名片的事情,他其实是知道的,她每一天接触到的人,那些人的身份,他都是会让人查个清楚。
自然,他也能猜到,阿霁会因为工作的事主动同他亲昵。
至于怎么主动,从医院来到这的一路上,他一直期待着,终于等到。
入夜。
白文则夫妇在餐厅等的忐忑,坐了大半天,没有人来上菜,白文则性子又急,当下喊了服务生进来。
“你叫我们过来吃饭,饭呢,还有菜,这么久了,我连一粒米都没见着!”
服务生笑:“快了,您别急,我让人给您再烧一壶热茶。”
茶是上好的茶,烧好了很快送过来,白文则的怒气像撒在一团棉花上,眼见服务生为他砌好了茶水又离开,包厢里只剩夫妻两人,一片默然无声。
热茶变得温热时,才总算有脚步声从远及近,从外入室。
不是陆三。
白文则愣了下,重重地搁下茶盏:“是你?!”
茶水荡出来好些,茶盏便空了,进门来的那人褪去大衣放好,提起茶壶,为他们满上了茶水,随即,于他们对面落座,拿出消毒纸巾,擦净了手,这才出声:“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