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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原先伤口周边的血渍,难不成,是他自己吃了干净?

陆淮深坐在那,腰身舒展,紧扣着小手,手的主人动作轻巧,自觉地入他怀里,搂他的颈,打量着他唇瓣,半晌,两人目光交汇。

“陆淮深。”她问的轻,瞳仁凝重。

陆淮深屏息了一瞬。

她问:“——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陆淮深的眼底又坠入了暗淡,以为她终于记起,扶着她的腰,隔着绸缎的衣料稍一缠紧,曲线一览无遗,眸光定格她莹白的臂上,抬手轻握,没有吐露任何答案。

连翌日,对答案他闭口不提。

事务所的光景如常,除了白霁溪的工位,她头顶上笼罩着愁云惨雾。

作为实习律师的雅雅,比她轻松的多,上午的时间雅雅全耗在了翻看手机上,边看边嘟嘟囔囔:“哎?”刷见了什么,还得跟旁人分享:“小溪小溪。”

白霁溪刚想拒绝,雅雅叭叭地就说起:“你看你看,省一医院出现了好严重的医闹,就发生在医院三楼……”

三楼有神经外科的诊室,白霁溪眼皮一跳。

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铃,她心神不定,好半天才知是自己的手机。

以为是寻常的信件,谁知发信人是邵母,字字急切,说邵汀渝出了车祸,也在省一医院。

她连忙拨过去,电话无人接听。

电话另一端。

医院的办公室,又一次,将她拨来的电话拒接,她每打来一次,陆淮深便拒接一次,拒接之后,余下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