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雅见她仓皇看了过来,瞳仁定定的,雅雅也怔住,软了语气:“要不要点外卖吃?或者跟我一起吃粥,我给你煮碗鸡蛋羹?”简直是对待小妹妹。
那眼睛因此染了笑意,神色和缓,白霁溪挽起了衣袖,不说旁的话:“你这几天只能吃粥,今天我在,我来做。”又朝窗外看了一眼,最后进厨房,因为家具跟她租房里的是一档,要操作起来也娴熟。
调好米和水的比例,放电饭煲中煮,她便匆匆忙忙地换了鞋回家。
陆淮深在医院,一场手术下来少说得三四个小时,为了煮粥,她花去了一点时间,但不算晚,等会过神,自己已经回到了租住处,走廊上,身后日影铺晒。
一颗心正怦怦地直跳。
白霁溪拿手压了压,握紧钥匙,慢慢靠近她房室旁边的邻门。
钥匙入孔,“咔”的一声细微。
沉木的气味,汗水湿浸着衣服,可是在进来的一刻,像冷干了去,四下静悄悄的垂放着窗帘,她脱下鞋抱在怀,赤足蹭了蹭地板,没蹭出半点印子,干净的磨脚。
从来不知道,独居的人能活出两人的痕迹。
不过随意地一动鞋柜,鞋柜里上两排俱是崭新的女士鞋,被套了防尘罩,他贴有标签,标注着与她搭配的服饰,只是一双皮靴,他便在标签上写:“配阿霁的素色毛衣”,而为她准备的雨靴,标签上他着重了一句:“阿霁不喜欢穿雨靴了”。
如同自言自语。
看到那些鞋,不由得的白霁溪想跑。
到底是沉住了气,未折叠的纸盒她在厨房的橱柜找到,留言用的纸片在书房,同在书房里,还有一只礼物盒,摆在显眼的留声机旁。
依然精致,明知是诱饵,她拆了包装,捧住盒盖缓缓地挪开。
一抹红色入目。
发自喉咙的尖叫被她狠狠地一捂,盒盖落地,盒子里方正的透明罩,罩着红色与白相间的小鸟,熟悉不过,是她留学时养到自然死去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