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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上啐了一口,丢了烟头,抬脚辗转碾熄,四周漆黑的不见任何东西,光圈之内蚊虫细小,像灰尘,他不耐地抬手去挥,问着小弟:“上次她是几点出现的?”

这小弟正是上次受了麻醉针,还经受了电击,面部着地,以至于到现在,被纱布蒙着的鼻梁还渗着血,眼神吃人的狰狞,抬起偷来的手表瞧,“差不多是八点半。”

一样摁着股邪火,迫不及待想出出气。

一群人干等着,不知道分针过了钟表几个来回,路口的霓虹不变,多了纤细的人影踏入了眼帘,和上次一样,衬衫包膝的裙,唯一的不同,她这次披着头发,把脸蛋掩盖的隐隐绰绰。

老岩一见,板挺了站姿,冲兄弟们递去眼神,大伙都很是亢奋,重重地摔了烟头,磨拳擦掌地争先跑起来,果然女孩发出短促的一声尖叫,叫声立刻被麻布一裹,让一人扛住了。

老岩笑:“走!”

回了他们临时的出租屋,本该是一群兄弟解了裤腰,准备好好放肆,可在放下她的下一秒,麻袋从里被破开,恰是电光火石,锋利的寒光瞬过视野,没割到他,但吓得老岩猛一哆嗦,接着,在闭眼的黑暗中,一声声惨叫嚎啕,他又一哆嗦,倒退两步,重新系紧了裤子,赶紧瞅瞅。

眼前由模糊到清晰,最终看清了满地上躺着他兄弟,不见血,而是一个个捂着伤处哎哟的叫唤,被捶的不轻。

那女人彪的,提着小刀子,抬手扯下了衔到嘴角的发丝,露出令他陌生的五官。

这——这不是那个姓白的小妞!!!

老岩吞吞口水,想撤退出门,咯吱一声,上锈的门隐隐是替他牵出了更庞然的危险。

赫然回头。

开门的又是浑然陌生的人,西装革履的进屋来,随即把门扶住,迎着伫在门外的又一道身影入室。

那人离了夜黑,步入灯下。

寒气迫人地漫入夜色的深雾,逐步刮出人体内本能的恐惧,那一双眼眸也是深黑,平静的未有丝毫波纹。

即使是平静的,老岩的目光仍颤了颤,越发强烈的预感冲击着天灵盖,汗毛直竖,其中一根神经“啪”地搭准了线路,嘴巴就一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