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去世那还情有可原,毕竟不想这么快自己母亲的位置被人代替,但都去世这么久了,你即使不同意,也没必要又摔又打的,这陈音老师都五十多了,还能经得起几次的气。
屋里暖气开着,黎誉看她脸上红扑扑的,一脸困意但又好奇得不行,看着可爱极了,忍不住压过身亲了几口,然后在她骂人之前迅速起身跳下床。
“我去帮你看看。”黎誉赶紧说道。
然后窗帘掀开个缝,看了几眼,跑到床上,“院子里都是碎片,陈音老师坐在院中的椅子上,那小孩躲在他后面。陈音老师的女儿没看到人,应该是在屋子里。”
江皖感慨,“你说她怎么想的,说句不好听的,陈音老师这么大岁数了,之前的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她,如今人都老了,怎么还又是骂又是摔的。生个这种孩子,还不如生个叉烧呢。”
黎誉哼笑一声,“那个陈娜也不是陈音老师亲生的,她是陈音老师妻子的侄女。”
江皖一下子精神就来了,“不是亲生的?怎么说?你怎么知道的?”
“老李头说的,这附近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儿。他说当年陈音老师的妻子身体很不好,根本不能生小孩,然后就抱养了她弟弟的女儿,就是这个陈娜。”
“好像是从忻州抱来的,当时去了几个月,所以好多人都以为这个陈娜就是亲生的,老李头当年给陈音妻子看过病,自然知道她根本生育不了。”黎誉抱着江皖说道。
江皖听了不禁恍然大悟,“难怪那小孩叫忻棋,他当时还解释说忻是忻州的忻,因为他外公说他根在忻州!我当时还奇怪呢,这陈音老师明明祖籍就是平城人,怎么根就在忻州了呢,原来如此啊!”
“这么说,那这个陈娜就不是叉烧,而且白眼狼了!”江皖又忍不住道。
过几日,孙明怡来到店里。
江皖那时正在摆弄纺织房里的那些纺织机,见到她来,立刻将她拉到后院,“我的天!孙老师你可躲躲,那个陈娜可暴躁了,你可得小心些。”我怕波及到我的店铺……
孙明怡笑笑,“没关系,陈娜她出国了。”
“啊?”江皖惊讶,突然就开心了不少!忙追问,“啥时候的事儿?”
“她又威胁陈音,若是不和我离婚,那她便再也不回国了。”孙明怡苦笑,“当年我们差点就领了证,但在领证的前一天,她居然把户口本给撕了,所以这次我们就不敢再告诉她。”
江皖万万没想到她还能干出这种事,难怪陈音和孙明怡会先瞒着把证领了,来个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