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后眼睛一酸,就流下了泪,说,“您不要这么说,您没有委屈我,我这些年,过的很好。”

一国之母,陛下盛宠,后宫嫔妃无一人敢麻烦。皇后能做到她这份上,古来能有几个。

“哪里不委屈呢,”皇上轻声,却不再多说,拍了拍皇后单薄的脊背,转移话题说起了对于傅,说现在该说燕鸣琅和施秀盈的安排。

他还记得,幼时认识的那个女孩儿,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最后却嫁给了他,被圈在这宫中,看着他一个一个的纳着妃妾,她心里必定很苦,却一个字都不能说。而他能给她的,也只有皇后的尊荣,和这一心爱护了。

他的确喜欢傅鸣琅,可最喜欢的,却是他与皇后的关系。

他当初为了朝廷,为了天下,不能让皇后快活,那现在,总要把一切都安置好,让皇后以后都一切无虑的。

皇后倚在皇上怀中,心里软绵绵的,神思倏而飘远。

她年少时也曾想过,也曾怨过。可那会儿她的处境太危险,先帝体弱,政事多由朝臣主管,等到陛下年少登基,几乎就是个被人摆着好看的空架子,生死尽握于人手,要不是诚国公府和长兴侯府一力支持,怕是早就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给害了。她那会儿自保都尚且自顾不屑,又担忧母家的处境,哪里还有时间后悔怨恨呢。

说实话,那会儿陛下终于松口纳妃,她甚至是松了一口气的。待到后来陛下掌权,彻底冷落了后宫嫔妃,只守着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更顾不上怨悔了。

这人把自己一腔心思都捧给她,她哪里还有心去想那些呢。

东极殿。

虽然空置了这些年,可只陛下旧居这一点,这满宫的人就不敢怠慢,因此一切都华美如初,宛如新的一般。

宫人们伺候的十分殷切,施秀盈也确实累了一天,心累。

因此洗漱过后,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