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琅便不说话了,无声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老夫人古怪的笑了一下,说,“你是我的儿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别想啦。”她说着说着忽然畅快的笑了起来,道,“就算你算计的齐家改了主意又如何,施家,你想都别想。”

动作一顿,傅鸣琅看着近似癫狂的老夫人,未觉担忧,只是感到十分的陌生。

她显然已经病糊涂了,不然,这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她都不会说的。

“傅仁和,你对不起我,那么个贱人,你捧在心尖上,可你再捧又如何,她还不是早早的就死了,死了。”她仿佛是咬着牙一样的说,声音微弱到傅鸣琅险些没听见,还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推测出了这句话的大概意思。

“死了,死的好啊。”老夫人还在说,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了作用,她一双眼睛逐渐恍惚起来。

看着这样的老夫人,傅鸣琅忽然在想,老夫人一直不接受他爱慕施秀盈,到底是如她所说为子孙计呢,还是因为她不甘心自己可能会娶到施秀盈呢?

老夫人口中的她,是不是就是他的生母,而他们之间,又会有神秘样的关系?

这时,亲自去送老国公的嬷嬷也回来了,她一进屋听到老夫人说死,心里一惊,忙不迭的走进来,弄明白大概才算松了口气,然后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傅鸣琅。

傅鸣琅也不欲多留,大步离开。

在听说镇国公老夫人重病之时,施秀盈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到她身上。

这一日天气很高,秋高气爽,风轻云淡。

镇国公世子夫人亲自登门,还带着傅禹启。

施秀盈听说的时候还奇怪了一下,老夫人病重,世子夫人怎么还出门了。

直到她娘亲着人唤了她过去,她才晓得,世子夫人今天来,是亲自来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