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咳,找我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提醒你一下明天班级集体活动的事。早上8点,校西门集合,然后校车会统一接大家去动物园——”
白宙话没说完,被周谦打断:“我请假,明天去不了。”
听到这里,白宙语带几分担心地问他:“当时我统计大家想去哪儿的时候,你很积极。你不是很想去动物园吗?怎么请假了?是不是生病了?”
沉默了很久之后,周谦捏着手机说:“你还记不记得上周生理健康课,老师提过的一个案例?”
周谦的好运气在于上了个好学校。
对于生理健康课,一开始学校本来是让班主任代课教的,但他们班主任在这方面比较迂腐古板,校领导旁听了她对这门课程避重就轻的讲述后,特意外聘了一个年轻的心理专家过来。
专家不愧为专家,不仅直言不讳,讲述了诸多现实生活中的真实案例,还懂得安抚孩子们的心理,让他们有个正确的观念,不至于谈“性”色变,对这种事感到过于恐惧或者一昧排斥,
“这种事情,如果当你们都成年了,在做好保护措施、双方都情愿的情况下,发生在相爱的人之间,是非常美妙的。正因为你们父母带着爱意结合,才有了你们。
“但在你们这个年纪,如果有大人以‘和你玩’等名义,要求你跟他做这种事,绝对是不可以的。他这是犯罪的行为。这种时候大家一定要告诉家长、并求助警察。大家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
求助家长这种事,周谦失败了。
他觉得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晚,白宙的声音带着些许电流声传来。“怎么了周谦?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盯着书桌上的三枚白色药片,和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周谦最终摇摇头,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没事,家里有点事,我就不去啦。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他家在白宙面前从来都是显得光鲜亮丽的。他从来都是张扬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