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之间,司徒晴又看向了自己的手表,就好像在试图透过系统面板,质问正看着她身临险竟的穆生。
透过她这动作,周谦一眼把她看透。
走到司徒晴跟前,伸出手,周谦将神骨放到了她的肩上。
如此,周谦便带司徒晴一起站到了时间之外。
司徒晴受不住后背的疼痛,几乎跪在了地上。
周谦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对她说:“我猜你的赌徒还是提示你什么了吧?可他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才提示?因为啊,他想让你记得被他拯救的感觉。”
轻轻笑了笑,周谦用低沉的声音说:“将你推入巨大的危险,在危险来临前的那一刻,他再发提示拯救你。这样一来,你就会越来越离不开他。
“推你入陷阱的是他,救你的也是他。这就像是,他给你一个巴掌,再给你一颗糖……渐渐地,你就离不开他了。你不仅离不开他,也许反而会同情他,与他在某种程度上共情……”
“司徒晴,这不是爱情。你生病了。这毛病跟斯德哥尔摩类似。他是带你入陷阱的绑匪。你怎么能爱上他呢?”
“我猜,这样的手段,其实他已经采用很多次了。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前几次他也许都让你这样死里逃生了。但他刚才……好像不小心翻车了呢。但凡他早一点提醒你,你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司徒晴一边痛苦地喘息,一边看着周谦问:“推我入极端险境,再在最后一刻拯救我……周谦,那你现在所做的,跟他是否一样呢?”
周谦又笑了,俯下身对上她饱含痛苦的目光。“当然不一样。我又没让你爱我。
“我们之间可没有那些情感纠葛。如果非说有,那只有仇恨而已。毕竟你害了一个叫高山的好人。”
声音骤然一沉,周谦盯着她的眼睛再道:“司徒晴,我只是为了让你醒悟而已。你因为他而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情绪状态中。我如果不用点极端手段,怎么让你醒过来呢?”
“来吧,司徒晴,握住这根白骨,跟我去看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