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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他的异样,齐留行不由问:“为什么?”

“因为他死了。”周谦道。

“他、他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周谦确实不知道。

他握着望远镜紧紧盯着遥远的病房看,自言自语般讲起了往事:“他那个人,表面温柔,但似乎一直在暗地里跟我较劲,什么都要压我一头。是不是因为他过于高傲?”

周谦体能一般,跟着父亲练了一手赌技,手上的功夫和技巧就挺了得。

这不仅体现在赌牌上,还体现在打乒乓球上。

有一段时间,他对乒乓球很感兴趣,经常参加校内比赛。

在某次决赛上,喜闻乐见的,周谦对上了白宙。

听到这里,齐留行好奇地问:“那谁赢了?”

周谦眯起眼睛,目光显得怔忡起来:“我赢了。他输了。之后他就转学了。你说他是不是输不起?”

这话齐留行答不出来,也就没有回答。

遥遥望着那从约束衣里露出的半个下巴,周谦缓缓道:“转学之后,他音讯全无。我跟他赌了一年的气,之后再去他家……他妈说我去得不巧,他刚死不久。他妈谈到他的时候,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齐留行诧异极了,“通常来讲……不会这样吧?”

周谦道:“我去他们家的时候,看见他妈抱着一个大胖小子。他们可能更喜欢第二个孩子吧。”

齐留行又问:“那有没有可能……其实白宙根本没有死。他妈只是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然后随便给你找了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