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瞪着眼睛,老头看了江随放一眼,有些嫌恶扫了下这里的闹剧。
“把他送走吧,阿秋,你只需要一个长子。”
老头像是撤走不爱吃的一盘菜一般,轻易下了决定,妈妈拉着江随放,看向他的眼底,只有绝望和无奈。
江随放看着老头,突然一把抄起旁边的酒杯,朝老头后脑勺砸了过去。
他很准,他有自信能砸中他,但是没有勇气拿起旁边的酒瓶,他还小,不敢打死他。
所有人都没有防备,老头闷哼一声,没有受伤,但酒杯稀碎,他看着江随放,眼神慢慢变得凶狠了,“不亏是他的儿子,就是个疯子,阿秋,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死定了,你怎么敢打爷爷。”陆廷铭在一边哼笑,一脸轻蔑又嘲讽看着他,他才是享受所有人目光和期待的长子。
江随放看着他的目光,很冷,那么小,却那么冷,里面带着锋芒,明明快成为大人的陆廷铭,却被他定住了。
老头走了,陆岩冲江随放笑着,那时候他就明白,这个男人胜利了,他在炫耀他的胜利。
等不到第二天,他就送回了自己的家。
后面就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了,他想,她可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不过,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江铃就来了,她是个很糟糕的女人,粗鲁,睡觉打呼噜,还喜欢在客厅喝酒,煎个鸡蛋都能炸锅,江随放很讨厌她。
尤其是这么个女人,还说要在庭院种花,江随放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江铃总是害怕他掉下去。
他看着女人叫来不少工人开垦院落,说要种满玫瑰花。
他打赌,这个笨蛋,绝对不会成功,她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想养活花?甚至是花?
爸爸也经常来看他,只是江随放不想看到他了,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妈妈。
不过,江随放赌输了,他有些不甘心,他在学校永远第一名,从没输过,却输给了江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