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是挺多事的,但我乐意,这是我的原则。那你呢?你还有原则吗?”
“我有!”
“你是把傅国生当成了原则。”
秦非羽再一次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瘫软在地,默默地沉思良久,然后缓慢地站起身,拉开门。
“你去哪?”
陈尔喊了两声,秦非羽只是兀自走着,什么也不说。
她的头一阵闷痛,但此刻的陈尔,管不了那么多,只好跟在这个麻烦身后。
秦非羽一眼认出了陆一的车,她知道这是陈尔开来的,便站在那儿一声不吭。
陈尔脾气甚好地按开中控锁,“你要去哪?”
“……北坊。”
去陵园做什么?
陈尔反应了几秒,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我可以带你去,但你要跟我保证,你只能在车里。”
“烦死了。”
北坊。
今天下午是何云的葬礼,依照她生前的愿望,葬礼时间定在黄昏。
何云是个始终坚守浪漫的人,她热爱每次日落时,被余晖染红的天际,就像一幅饱经渲染的油画,令人目不转睛。
秦非羽还算听话,陈尔在葬礼附近停了车以后,她便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侧着身看那一众漆黑。
她默默的看着,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天上开始飘起细细的雨丝,没过多时,那雨丝又被收了回去,好似老天也在为何云最后的希望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