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尔的确很快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大男孩。
她按照手卡上的名字,叫了一个叫董奇文的男孩上台演奏钢琴,那名字后面加了一个括号(董远昇儿子)。
陈尔站在台上,看男孩跑上舞台,路过她还眨了眨眼。
灯光暗下来,所有的光束都聚集在男孩和他的钢琴上,陆一眨着星星眼,挎着陈尔的胳膊,道:“太帅了,二姐,太帅了。”
陈尔没将刚刚荒唐的经历说给陆一听,可她心里已经懂得董奇文的意思。
董远昇的儿子,说个话给他老子听,还有什么不能实现的呢?
真相的死活,只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可这样活过来的真相却是没有意义的。
徒留一个空壳,而失去内涵,这样的真相,不如就此消失。
陈尔正想着,身旁的陆一拽了拽她:“弹完了。”
陈尔武装上职业微笑,登上舞台,“kev的一袭钢琴曲相信牵动了许多人的心绪。那么,我想问一下kev,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你有什么话想跟你父亲董远昇先生说的吗?”
董奇文笑道:“我希望他长命百岁。”说完底下有笑的,有鼓掌的,董奇文握着话筒,扭头看向陈尔,“姐姐,刚刚我说约会的事,你考虑一下吗?很划算哦。”
他这话一出,下面一片喧闹,所有来宾交头接耳,远处照相机的快门声更密集的响起,陈尔笑容僵了一下,她没想到董奇文竟然当众问了出来。
陈尔被镁光灯闪得大脑一片空白,她明知道自己应当圆滑一些,打个马虎眼,将此事岔过去,但她却随着性子脱口而出:“真相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