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婚房的提议他同意了,但他仍坚持自己还房贷。他下头还有一个弟弟,他推脱说让老两口将钱存着为弟弟筹谋以后的路,他父母只好作罢。
一家人迁回来之后,他考上了当地政府的公务员,但最终只干了八个月就又辞了职。他原本在南方工作的外企老板听说他不干了,有意让他再回去,他却推托说想要休个长假。
最近他父母开始念叨他,说他年纪轻轻就过上了退休的生活,整天在家养些花花草草和小动物,又拖拉着不肯将结婚生子提上议程。
他不以为意,要想奔一份好前程,他不会放弃原本的高薪工作回到这座待发展的三线城市,可如今他回来了,心里便只为着一件事。
而这件事和成家立业无关。
段骁说他辞职后手头紧了,紧倒不至于,但那天他查了查自己的存款记录,发现吃了几个月的老本确实所剩不多。
这几天他考虑着用余下的钱做点什么事情,然后,他就得知了岳竹辞职的消息。
电梯里,岳竹的视线始终不曾离开上面变化的数字。
袁满懒懒地靠在角落里看着她扬起来的脸,他说:“你头发扎起来好看。”
岳竹偏过头看着袁满,他嘴角的笑容因她冷淡的眼神徒然僵硬在嘴角。
她说:“男人会因为女人的容貌和身材对她产生兴趣,可女人就不会。”
这句话不像是岳竹会说出来的,意思太□□裸,袁满意会,但不动声色。
叮——
电梯到达的声音暂停了两人之间的暗涌。
袁满挺直脊背,轻笑了一声:“到了。”
看着他扬起的嘴角,岳竹有些懊悔自己的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