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中,男人开着车窗。他没戴毛线帽子,乌黑的头发和眉毛露了出来,只几秒,上面就飘上了白色的水滴。
“车坏了?”男人问。
岳竹摇头,继续往前走。
男人缓慢地行驶,跟在她身后。
回到澡堂门口,岳竹去拉充电线,澡堂却关了门,老板娘也赶回家过年去了。
她愣在门口,从玻璃门上看到男人停好了车,撑伞走了过来。
雨雪中,他步伐轻快,脚边溅起的水渍沾染了他干净的皮鞋。
“我带你找个充电的地方吧。”男人说。
风大雨大,又是个特殊日子,充不上电,岳竹只能打车回家。
她没吭声,呆呆地背对着男人而站。
男人收起伞,上了最后一步台阶,走到她身边。
岳竹闻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应该是刚洗过澡。
转过身,两人并肩而站,男人又开口:“去车上坐坐?”
岳竹偏过头看着男人,两人对视一秒,随后她的视线往上移,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
指头大,结了痂。
“不回家过年?”岳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