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千端着雕花纹路的水果托盘,徘徊在门口,出声道:“怀斯啊,你出不去的,别喊了,你爸听到反而会气病。”
砸击地板沉闷的声音,伴随着吼声传出卧室房门。
“滚!”
梁漪夏搀扶着许屹远从楼上走来,用着有些蹩脚的中文在门口劝说:“哥,出来吃饭,两天没吃——”
“让你们滚!”
透过房门清清楚楚传到外面,许屹远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敲着手里的暗纹拄棍在地板上,声响严肃的回荡。
“什么时候答应我出国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否则,你想都不要想,这里是你的家,就看你想要待多久。”许屹远因为病重也少了些中气十足,只不过说出来的话依旧带着固有威胁。
卧室里东西翻到在地的碎裂声乍停,安静两秒后,许怀斯声音传出房门。
“这里,从两年前就不是了。从这个别墅里住进其他女人那一刻,就不是了。”
许怀斯道:“我就是去死!我都不会接手你的破公司,让我为了屹奈出国深造,你凭什么!?”
他咬牙继续往下说:“我妈要是还在的话,看见现在的屹奈一定希望它破产。”
“你——”许屹远抬起手上的拐杖,使劲力气的敲着房门,被最后一句话几乎气的晕厥。
许怀斯讽笑道:“我看您现在的力气也不像在重症啊。”
梁挽千在门外听不下去,厉声打断许怀斯的话:“行了!少说两句,你爸身体要紧。”
房门内再次传来声音:“怎么?给我打电话说许屹远在重症的不是你?你就这么咒他死啊?”
梁漪夏给许屹远顺气,听见许怀斯这么说她妈妈,辩解道:“哥不是这样的,是爸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