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只顾着道歉,却忘了酒醉的人什么也听不见。
突然床上的许怀斯猛地起身,跑进卫生间,冲水声哗哗直响,把靳鲤的愧疚和无措全都冲过来,漫过她所有感官。
她手臂撑着地板起身,腿有些麻,踉跄的追了上去。
看见许怀斯坐在卫生间的地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微蜷支起,仰着脖颈,喉结突出,领口凌乱露出锁骨的那颗痣。
靳鲤抽出一张纸,给他擦嘴边的水渍,轻声叫着他名字问:“许怀斯,你很喜欢我的吗?”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醉的神志不清,还知道再重复一遍:“喜欢。”
靳鲤心口像是压上一大块石头,缓缓的握着他手,“那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
清晨,床上的许怀斯抬手按了按眼睛,下意识偏头,白色的纱窗丝毫挡不住春天上午的阳光。
他胳膊支起半身缓了会儿,还是头痛欲裂,喝醉酒的第二天并不好受。
简单的洗漱后,开门出去,看见祝叙睡的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他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
“都中午了,醒醒。”声音有点哑,他低咳一声。
祝叙把被子直接蒙在头上,不搭理人继续睡,许怀斯站着思忖了下。
被子里的人显然没比他好多少,那昨晚两人是怎么找到酒店住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