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鲤眼睛被冻的冒着晶亮的水汽,说的话也断断续续:“我喜欢吃荔枝,但我从来不能真的吃荔枝,所以只能吃这些带着荔枝味儿的。”
许怀斯听着她讲,她没有荔枝过敏,这他知道的,为什么不能吃。
“我十三岁的时候,我妈妈买回来一大袋子荔枝,我俩吃的没有度,她自己一个人吃了两斤多荔枝,吃到医院去了。”
许怀斯挑了挑眉梢,有些笑意的问:“那你呢?”
“我?我才吃了十颗左右……”
“那是你最后一次吃荔枝?”
靳鲤转过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许怀斯刮了下她小巧直挺的鼻梁,“这不亏大了,才吃十颗左右。”
话题被他带跑偏了,靳鲤抓住他手拿下来,继续说:“后来我妈妈以后都不能吃荔枝了,一吃就过敏,然后她也不让我吃了。”
“这是什么逻辑?”许怀斯笑道。
“她说怕我也像她一样去医院。”
“我再也没吃过荔枝了。”靳鲤低着头,声音和眼睫都在轻颤。
许怀斯知道她要表达什么,她想说的不是荔枝,是古筝。
她在怕,怕连俞书知道后,再也不让她弹古筝了。
他缓慢起身,把手伸出去,在靳鲤身前,她抬头把手递过去,起身的瞬间听见他说。
“你太乖了。”
不让吃还真就不吃了!
那不让弹古筝也会不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