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他昨晚能失眠吗?不能!
她吐了口气,平静地说:“我要迟到了。”
拜你所赐。
后面的她没说,许怀斯看了眼时间,他每天都这个点走:“不会迟到的。”
那能一样吗?他每天踩点儿来,她又不是他,况且,她腿又没有他那么长,能走他那么快?靳鲤不停向左张望着15路公交车。
越着急越不来,许怀斯快步过了斑马线,走向公交站对面的一家便利店,靳鲤抬眸跟随他的背影。
他打开了可的kedi的门,便利店大门关着,大玻璃贴着绿色的横条,十月初的天气早上微凉。
靳鲤隔着一条街,看着他背影走进去,不知道拿了什么,动作很快速,目标也明确,拿完就结账。
他的上半身被左肩单背着的书包挡住,额头的碎发自然垂落,校服拉链总是拉到最顶,领子立起像是怕冷。
玻璃上雾气化了,淌下水珠。
推开门的时候,许怀斯视线看过来,像十月的早晨,冷调里的暖,15路公车正好停在靳鲤眼前。
挡住对面的人,靳鲤上了车,投了两块钱的硬币,有些紧张、礼貌的问:“叔叔,等一会儿我同学好嘛?我们要迟到了。”
看向他还差两步,跑过来的许怀斯,靳鲤退了几步,看着他上车,他气息有些紊乱,但不像是跑的,马路还没30米宽。
靳鲤看他眼里全是茫然,直直看着她,后又向车里环视一眼,收回,问:“这怎么给钱?”
“你没做过公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