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于归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谢留夷看着他背影,眼神复杂。昨晚,言于归喝了碗底剩下的酒,如果酒真的有问题,他才是最容易中招的那个。
“你没事吧?”谢留夷追上去,戳戳言于归的背,没头没尾地问。
可是言于归显然理解了她的意思,放慢速度她并肩,“暂时没发现问题,我的血脉传承有点特殊,抗毒性比较高。”
“我也是。”谢留夷说。
两人走着走着,言于归突然停了下来,视线凝在某个地方。
“怎么了?”谢留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路边一栋吊脚楼三楼的晒台上,站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她穿着一身黑底绣花的麻布衣服,肚子看着有六七个月。
言于归收回视线,偏头压低了声音说:“昨天我见过她,她肚子没这么大。”
闻言,谢留夷神识探出,将那个孕妇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问题。
可她不会认为是言于归看错了。他既然说出口,就一定有完全的把握。谢留夷留下一缕神识在那个孕妇身上,一旦孕妇身上出现异动,她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们住的屋子在村子靠上的位置,也就是靠近瀑布的位置。他们沿着河边宽阔平整的石头台阶一路往下走,路上还有许多扛着农具往村口走的人。
这些无一例外都是男人。
这个村子里,打水、干农活的,好像都是男人,女性并不从事体力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