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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太太养尊处优多年,还从未被人这样粗暴对待过,她不太擅长骂人,只重复着“反了,真是反了”之类毫无意义的话。

谢留夷将人提到石桌旁便丢开,一院子丫鬟婆子急忙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阎太太扶起来。

阎太太惊魂未定,指着谢留夷,正要说什么,就见谢留夷冷冷看着她,敲了敲桌子,将众人视线都吸引过去之后,轻飘飘一掌拍在石桌上。

众目睽睽之下,石桌在她掌下毫无抵抗之力地碎裂成好几块,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连阎太太嘴里的“反了”也戛然而止。

谢留夷拍拍手,看着阎太太,“你有桌子硬吗?”

阎太太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钟声响起,谢留夷眼睁睁看着院子里的人像被定住一般,整个空间都凝滞了。

这次,钟声响了四声,第四声钟声落下的瞬间,眼前所有人都消失了。

谢留夷还站在大太太院子里,正房中,阎二少的激动的声音传出来。

“母亲为什么这么冥顽不灵?你婚姻不幸,就更不该让大哥和阿莲也走你的老路。爱情是自由的,不应该被封建礼教所束缚。我和阿莲是真爱,不管母亲同不同意,我们都要在一起。”

说着,脚步声往门口而来。谢留夷急忙提气跃上房顶。

刚上去,阎二少便从正房中冲出来,一路往外跑去。

谢留夷跟上去。

阎二少一口气跑到了风荷院,不顾下人的阻拦冲进西厢。不多时,便拉着白莲跑出来,还对着下人喊:“不许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