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该隐被谢留夷卸了四肢,扼住颈项掼在地上,喉咙里赫赫地喘着粗气。
“卑贱的人类,你杀不死我,啊——”
话音未落,谢留夷一指头戳在他头顶的大包上,疼得他忍不住叫出来。他觉得,四肢俱断的痛,都比不上谢留夷在他脑门上来的这一下。
谢留夷戳了几下,发现这玩意儿好像不是角,是被撞出来的包。
她仔细打量该隐的脸。他依然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只是青紫的位置和上次有所不同。
谢留夷心中划过一丝明悟,还未待细想,余光瞥到该隐原本被断掉的爪子突然动了,尖利的指甲直直向着她的脖子抓过来。
她不得已放开对该隐的钳制,起身避过攻击。该隐趁机跳起来,拉开了距离。
看着四肢已经恢复的该隐,谢留夷不自觉舔了舔牙床。看来,如果不是受了致命创伤,该隐不用回到棺材里就能恢复。
这么强的恢复力,简直是作弊啊。
“我早说了,你杀不死我。”该隐有恃无恐地扯起嘲讽的笑,就连他从脖子蔓延到脸颊的纹身,看起来都像一张睥睨天下的恶魔之脸。
“那可不一定。”谢留夷也笑了。
迅捷如风的两道身影再次战在一起,该隐喉咙里不停地发出低哑的嘶吼声,身上笔挺的燕尾服因为肌肉过度贲张被撑得裂开,原本优雅俊美的青年此刻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疯狂攻击。
而谢留夷就是那个游刃有余的驯兽师,凭借着精妙的身法,很快再次擒住了该隐,轻描淡写地拗断了他的颈项。
该隐的尸体消失,被踢到墙角的棺材瞬移一般地出现在石室中央,棺材盖已经合上,铁链顺着棺材缠绕上去,将它整个悬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