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林深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还真的开始了。

林深好不舒服,感觉身上又热又粘腻,就像是掉进了什么沸腾的沼泽中一样,燥热的泥泞全黏在他的身上,让他摆脱也摆脱不掉,脑海里也是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股不舒服的劲,惹的林深好难受,以至于赶紧想把这粘腻的衣服脱掉,有多远多远扔多远。

他说脱就脱,先是踢了一下自己身上厚重的似被子一样的东西,紧接着转过了身,伸手即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

解了半天解不开,大猛攻林深果断的不解了。

是猛攻就要直接崩扣子,解不开还解什么解,就像扯美人衣服似得,当时急色着急的哪里还顾得上解扣子,直接扯开才是王道。

于是,林深直接一扯,就在马上就要扯开了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一紧,似乎是被什么人给钳制住了,有丝丝的草木香漫过来,很是好闻。

即使醉了酒,即使是在梦中,林深也对这个味道无比的亲切熟悉,所以并没有反抗,以为这个味道的主人是要帮他脱衣服呢,便听之任之的被其拉住了手腕,跟着他的用力、动作,顺势移了上去。

衣服摩擦被褥发出沙沙的声响,林深的脑子里也在沙沙的响,鼻端也是,就像风吹动树林,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凝结在草木树梢上的沉香,听得闻得他更加昏沉了。

可是被拉上去以后,好像是贴住了一个温暖的躯体,那人还钳制着自己的左手手腕,就是不让他动,也没有帮他把身上沾上粘稠泥泞的衣衫褪去。

那燥热粘人的衣服仍旧贴在他的躯体上,吸取着他流下来的细汗,沾染着他的温度林深从没觉得衣服这么烦人过!

既然那人不帮他脱,那就还得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