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凉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看着那个纤白瘦弱的身影,目光像是被钉住了般移不开眼。

屋内,季寒喝得有点多,正趴在沙发上歇息,他怀里抱着余明家养的小兔子,修长的两根手指轻拎起兔兔的耳朵,嘴凑过去:

“你知道吗,麻辣兔头,红烧兔肉,清蒸全兔,都很好吃。”

池原铭:“……”

那小兔子一身雪白的毛发,如绸缎般光滑好看,一双黑漆的眼眸无辜地瞪大。

“我操你妈!你个狗比又想对老子的神宠下手!”

余明喝高了,满脸通红,披着床单就冲了过来要夺走小兔子,季寒哪里能放,死死拽着。

两人一个揪着兔耳朵,一个拽着兔尾巴。那小东西毛都给薅掉了不少。

池原铭抬手轻按眉心,面露疲倦。

他就不该来。现在这一屋子醉鬼,清醒的人只有他和晏凉。但脑子正常的就他一个。

池原铭起身,从中间抱住小兔子:“放手。”

“你、你让他先放。”余明已经说话都不利索了。

池原铭看向季寒:“你放。”

他忽然有种幼儿园老师调解小朋友纠纷的感觉,这让他心头有些冒火。

季寒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放。”

池原铭眸色沉了几分:“再不放,我动手了。”

话音一落,余明先放开了,他似乎对池原铭有股莫名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