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双唇几乎贴上她耳尖,却没有触碰上去,只轻声说:“早些休息。”
说着,将人抱了起来,将沙发腾了出来,又将人放回沙发上,自己站了起来,准备去隔壁房间。
沈盈盈:“……”
这人怎么这样!
她猫着腰,伸手拉着了他的衣角,仍是低着头不好意思看陆斌。她很紧张,那片柔软的衣角被她拽出一团褶皱,指甲尖用力到微微泛着白色。她小声地问:“你……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按照国际惯例,都表白完了,不问一下她怎么看的吗?就比如“我喜欢你,你呢”之类的。什么都不问,他就不怕万一她不喜欢他呢?这表白不是白搭了吗?
陆斌脚下顿了顿,回头看着她那仍是绯红的侧脸:“本来有的,现在没有了。”
他原本,以为她一直躲着他,是因为醉酒那晚亲了她,她知道了他的心思后觉得恶心龌龊。
她是他生命里的光,如果她离他而去,他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
他受不了之前那样维持着表面虚假的情分,实际上越走越远,让他像一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却等不来宣判的囚徒,只能在煎熬和恐惧中度日。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亲手打破这煎熬的平衡,哪怕是最坏的结果,那也是结果,有个了断。所以他将这些年赚的钱都带了回去,放到她屋子里了,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后的东西。
他庆幸自己的这一步,让他发现了一切都是误会,而且正是因为她也喜欢他,才有了这个误会。她本就是个别扭害羞的人,他已经能确定她的心意,也就没必要再问了,起码不用现在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