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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同时固坝,且不说银钱,光是水利司也拨不出这些人啊!”

“微臣参考地方日志,发现衡州历年来降水都不及相邻二州,且衡州堤坝在五年前加固过。”

“依下官所想,只加固永州和韶州水坝即可,今年科考开销大,国库余银已被拨去赈,同时加固三坝,从财力和人力上来说,怕是难以维持啊!”

工部,吏部和户部的几位官员正在争论不休,突见一位年轻官员出列。

“启禀摄政王,下官昨日刚从此三州归来,纵观地势,衡州最高。衡州堤坝虽已在五年前加固,但今年汛期降雨量大,一旦决堤,定会使相邻二州陷入一片汪洋。而且下官同几名河工察看,发现五年前修建的堤坝已有破损之态!”

“吕通判修得胡言,衡州堤坝乃是由下官一手监督修葺,仅仅过了五年,期间也未有洪潮来袭,怎会破损,你可有证据?”

工部侍郎横瞪向吕恒之,十分不满道。

新上任的吕通判,为了崭露头角,居然在朝堂上参奏他督建的运河有问题。

不一会儿,朝堂上乱作一团,只可惜支持吕恒之加固衡州堤坝的官员寥寥无几。

正在擦拭额上水渍的石中钰微微一顿,瞧见当前局势又要像上一世的轨迹靠拢,她摸了摸手腕间的翡翠玉珠,暗暗做下决定。

摄政王接过水监司奉上的三州水位日志,蹙眉思虑半响,沉声道:“工部水利司领命,加固永州,韶州堤坝。内阁另派钦差大臣前往衡州查”

指令还未下完,哗啦啦一声,群臣好奇抬头,只见厚厚的金丝垂帘下滚出数颗碧绿玉珠,顺着朱红镶金台阶弹跳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很快,众臣脚边滚来了几颗晶莹剔透的碧珠,色泽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