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母子俩,与在寿春让他付账时甜甜唤自己堂兄堂叔的模样判若两人,凤殊影不由感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微臣近日政务繁冗, 太后殿下若是得了空,不妨在宫中办场赏花宴,宣几位臣子的妻女入宫参宴。”
经摄政王出言提醒,石中钰才想起她入宫已有一年有余,却鲜少在宫中举办宴会,联络臣妻之间的感情。
“哀家知晓了,过上几日便是孟夏,御园中移栽的睡莲也该开了,哀家便邀请国子监和几位阁老的妻女入宫做客。”
回到朝凤殿, 石中钰便让星蝉将药端来。
今早被摄政王闹得半响才下榻,一时竟忘记用药, 方才在金銮殿上想起来此事,才同摄政王告假, 急急赶回来。
二人在宫外胡闹了半月, 回宫后她惴惴不安数日,直到迟来的月信造访,才松了口气。
“母后, 您生病了吗?为何近日总是在喝药?”
朱昱小脸上挂着忧色,瞧见星蝉将母后喝干净的碗拿走,又端来了放着奶糖的瓷盘。
石中钰拾起一块奶糖先塞进朱昱嘴里,又拿起一块放入自己口中,闷闷答道:“哀家没有生病,这是预防生病的药,皇上莫要将哀家私下用药之事告诉摄政王!”
朱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默片刻又道:“书中都说用药三分毒,母后若是身体康健,就不要再喝了,儿臣可以同母后去骑射场上锻炼身体预防生病。”
石中钰看向朱昱闪亮的大眼,笑着应下了。
只是感叹下次服用避子汤药的时候,又要多上一个人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