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和家母不请自来, 耽误堂兄半夜踢小寡妇房门,沈小姐, 你莫非还以为此间椒房, 是表哥为你所建?”
虽然心中有过猜想,但赤裸裸的事实被石小夫人猛地点出来,沈诗怡还是难以接受, 她大叫一声:“你们你们可是堂兄妹,私下苟合实乃是有违伦理!”
石中钰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是颇为懊恼道:“是哀家忘记同沈小姐说明,本人并未随夫姓。”
听到石小夫人口中那句轻飘飘的“哀家”,沈诗怡脑中如遭雷劈,心中久久不解的谜团终于拨云见日。
石小夫人身旁眼高于顶的侍女,气宇不凡的侍卫,金娇玉贵的小儿子,全都有了解释!
沈诗怡从圈椅上跌落,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心中震惊不减,她此刻居然希望表哥违背伦理,踹得是寡妹而不是皇家寡妇的房门。
当日,沈家母女便收拾好行囊,匆匆离开府邸。
入夜,凤殊影归来时,方管家把沈家母女离去的消息禀告于他,得知表妹在与小太后一叙后,风寒未愈就失魂落魄地自愿出府,不由挑挑剑眉,迈着大长腿奔向东院。
进了屋,就瞧见小太后笑盈盈地坐在八仙桌旁,正吩咐身边的侍女将桌上的炙烤羊排煨上小火。
“一会儿摄政王便该回来了,正好能吃上热的。”
“母后您为何不遵守摄政王立下的称呼了?”朱昱一边啃着猪脚一边问,小嘴油光四溢。
碍事的人都走了,她才懒得同摄政王整日上演兄妹情深的一套,
抬眸瞧见身姿挺拔的男子正倚在门边,痴痴望向自己,石中钰微微一笑:“爱卿可真会赶时辰,饭菜刚布好,快净手入座吧。”
小太后今日穿了套叠纱粉霞茜裙,被桌上的炭火一烘,映得粉腮红润,星眸流转,抬眸对他抿嘴一笑,险些勾走他的魂。
屋内喜气洋洋,自从母亲走后,也不知府中多久未曾这般温馨过了,看向桌边笑盈盈望向自己的女子,凤殊影有种娇妻盼君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