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钰与懒得同他浪费口舌,单刀直入问:“凤卿要怎样才会放过卫总管。”
凤殊影眸色一暗,冷冷道:“诗怡之父沈旺堂丹心碧血,魂灭边戎,卫无胆敢谋害忠烈之女,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石中钰冷笑一声:“若要论父辈英雄,卫青逆旨为西番送粮一事爱卿可还记得,先帝都不曾要卫无的性命,爱卿莫非忘了当年金銮殿上血流成河的谏官们!”
凤殊影看向对他怒目而视的小太后,剑眉微挑,桌案下的双手早已紧紧握成拳,语气却依旧平淡:“殿下可是在为一个奴才同微臣发火?”
“爱卿不也为了旧情人对哀家身边的人痛下杀手!”
“卫无迫害忠烈之后,罪无可恕!”
“分明是沈小姐自己故意落入池中!”
凤殊影对小太后的胡搅蛮缠失望至极,冷冷道:“兵部尚书之女亲口对微臣说,是卫总管将诗怡推入池中,守在旁的禁军欲要施救,却被太后出言喝止衔玉你何时变得如此可怕!”
衔玉你何时变得如此可怕!
摄政王失望的双眸似一柄利刃,狠狠插入石中钰胸口,疼得她后退两步,直到磕在身后的方几上,腰部传来的阵阵钝疼提醒她绝不可低头!
凤卿啊你说哀家从未信任过你,可你对哀家的信任,又有几分呢?
石中钰心如刀割,眼眶发酸,却紧咬牙关,淡淡道:“爱卿莫要多言,你只需告知哀家,怎样才会放过卫总管。”
凤殊影松开紧握的铁拳,神色清冷,缓缓开口:“卫无和世子的性命,殿下只能选一个!”
入夜,
石中钰坐在冰冷的凤塌上,失光的大眼怔怔盯向窗外皎月,一直到月落日升,旭日的朝阳刺得她眼中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