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池被摄政王横眼扫来,吓得脖子一缩。
他得了摄政王的话尽量照拂这对母女,可是沈夫人非同他说摄政王与她的女儿自幼有婚约,是她的女婿,隔三差五督促自己为她们母女安排前往京城的车马。
其实此事也不怪谭清池,他私下里问过摄政王,得知沈家母女在摄政王落难时自愿解除婚约,所以他一面对沈夫人提出入京的要求一拖再拖,一面为沈诗怡物色寿春当地的青年俊杰。
摄政王前来寿春本是机密,想来是沈夫人买通了他身边的下人,从而得知摄政王要来生母故居一事,赶在前头住进府中。
凤殊影不欲让外人知晓小太后与他同下江南的消息,正思忖如何在沈诗怡面前解释小太后的身份,却听身边的娇人轻轻一笑,坦然道:“这位姑娘就是堂兄口中常提到的表小姐吧?”
沈诗怡瞧见表哥见到自己后非但没有欣喜,反而是一脸为难地看向身旁的女子,她的心仿若被放在油锅里炸一般煎熬。
想问表哥她是谁,却又不敢开口,怕从表哥口中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这时那位女子突然出言,声若黄莺,唤了表哥一声堂哥,也让她一直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凤殊影看向甜甜唤他堂兄的小太后,知晓她不想在外人跟前暴露身份,于是点点头道:“她是家母的侄女。”
正在此时,车帘子被人撩开,朱昱顶着睡颜婆娑的大眼看向石中钰,清脆地喊了一声:“母亲。”
这一声,可算是彻底安抚了沈诗怡七上八下的心。苍白的脸上也重新有了血色,她对石中钰微微一笑:“原是姑父家的妹妹,想不到孩子都这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