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钰今日坐在凤椅上时,突然发现身前的垂帘不仅加厚了几许,就连宽度也骤然变大,把一旁的摄政王都遮挡上大半。
殿下群臣望向只露出一半俊脸的摄政王,只觉得在半遮半掩之间,蛟椅上那位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变得又神秘莫测了几分。
群臣不禁揣摩起摄政王的心意,自打辽使离京后,小太后在朝堂上再未开过口,如今连帘子后虚飘飘的影子都瞅不到了,莫非是摄政王的授意,让小太后慢慢淡出群臣视野?
石中钰发现,今日殿下的气氛比往日热闹了几许,群臣看向摄政王的目光多了几份热切,就连在宣读奏折时,声音也是激情澎湃。
正在愣神间,突然感到右手一热,她扭头看去,原是摄政王正一面神情专注地聆听工部尚书呈报修建运河的进度,一面拉过她的手在掌中把玩。
光天化日,金銮殿上,百官在下,众目睽睽,摄政王他还要不要脸!
虽然二人的手被垂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可是石中钰急忙转头看向身侧的几人,只见以许公公为首的几名内监,仿若掉了什么金贵物件,把眼珠子死死钉在金砖上,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
摄政王的拇指在她手心缓缓打起圈。石中钰紧咬贝齿,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目不斜视,神情自若,同殿下的工部尚书二人一问一答,仿若手中娇嫩的柔荑不过是个爱不释手的手把件。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朝,群臣发现从垂帘后走出来的小太后脸色极臭,不似往日步履款款地走在摄政王身后,而是紧绷着小脸,脚下生风,把摄政王撂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殿。
凤殊影背着手,神清气爽,慢慢走在石中钰身后,他瞧见皇上拔起小短腿,蹬蹬蹬地追上小太后,二人低头耳语了几句,小太后婀娜多姿的身影就朝着凤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