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是气得她肝火旺盛,连带看向眼前凤眼微挑的男子,都甚是堵心。
凤殊影见怀中原本温顺的小太后突然绷直了身子,横眉冷目地对他下了逐客令:“时辰不早,哀家不似纯姑娘般浑身上下都是香窝窝。爱卿若是喝过瘾了,便尽早回殿安歇。”
石中钰本以为性情孤傲的摄政王听到她不留情面的拒绝后,定会重新拾起一身傲骨,愤然离去,没想到他却畅然大笑,深邃的凤眸中满是欣喜,腰间的手臂把她搂的更紧,仿若要把自己嵌入他的骨血里。
“殿下,可是醋了?”
摄政王笑完后,突然垂下头,高挺的鼻梁一下下蹭起小太后饱满的额头,低声问道。
她醋了吗?
石中钰微蹙黛眉,一面思忖一面用纤纤玉指扣弄起摄政王衣襟上的墨翠盘扣。
只是还未思虑透彻,手指已被那人滚烫的大掌握住。她抬起头,对上摄政王好看的眸子。
“外面雪大,微臣的大氅湿了,今晚想留宿在殿下宫中。”
石中钰瞥了一眼摄政王身上已经干干爽爽的大氅,心中腹诽凤卿今夜的脸皮仿若秋后的葫芦,厚得紧实。
但嘴上还是要再挣扎一下:“哀家宫里有凤辇。”
听到小太后甚是抗拒的回应,摄政王倒是假装思忖了片刻,颇为为她着想道:“夜色已深,若是被人知晓微臣这么晚了从太后宫里出来,怕是有毁殿下清誉。”
石中钰轻叹一声,很想说一句:爱卿明早从哀家殿里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不会为哀家的清誉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