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钰淡淡地应了一声,偷偷探头从屏风后望向殿中男子挺拔的背影,心想摄政王不愧为王侯将相出身,同样是一掷千金讨美人笑的手法,却比京中纨绔子弟们不知高明多少。
寒露手巧,见太后腹中饥饿,便只简单为其盘了个百合鬓,不过配上水绿色软烟罗裙,倒是显得太后更青涩稚嫩了一些。
石中钰从寝殿踱步而出,见八仙桌上的饭菜已经布齐,于是笑道:“爱卿为何还不入座?”
摄政王定定立在原地,只给她个僵直的背影,对她几次轻唤的“凤卿”充耳不闻。
石中钰终于品出些不对劲,绕身走到摄政王身前,见他正攥着一封信件,俊脸上阴沉得仿若能结出冰碴子。
“可是前线送来的折子?”
她不知书信中的内容,以为是黑土关吃了败仗,惹得摄政王心中不快。
“在回殿的路上许公公还同哀家念叨,说爱卿也是一清早儿就从京郊大营赶来,想来午膳也没好好用,先陪哀家用过晚膳再去处理军务不迟。”
石中钰轻轻拉扯摄政王的袖摆,却被他反握住手腕,力道之大,让她情不自禁轻叫了一声。
凤殊影冷眼看向身前的小太后,妩媚大眼里满是委屈和疑惑,真到是个能装的。
“殿下不是同微臣说,在入宫前从未与二王子见过面,那这封互诉衷肠的信,又要作何解释?”
原来在耶律穆风偷偷塞给石中钰的信中,不仅提到了二人数年前相识的经过,还不忘表达此经数年,他对石中钰一见钟情的痴念不减,反而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