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眼瞎, 真的是摄政王,即便没穿官服也没带官帽, 却还是这般雍容华贵。”柳小姐身旁的女子一脸痴迷, 脑总仍在回想方才摄政王惊艳的侧脸。

“你们可瞧见, 摄政王刚刚把镇店之宝金缕靴买走了?”俞小姐提醒众人。

此话一出,众位面色潮红的贵女们顿时芳心绞痛,暗骂车中不识好歹的小浪蹄子, 居然敢指使贵不可攀的谛仙屈尊入铺亲自为她选靴买袜。

袜子都脱了,岂不是

“我见摄政王乘坐的马车往东巷驶去了,东巷里女子,不都是做那种营生的?”又一位官小姐加入了讨论。

“姐姐的意思是摄政王在东巷养了个‘瘦马’?”柳小姐眨着大眼,一脸忧伤,怎么可能,她心中高贵如谛仙下凡的摄政王大人,怎会同东巷的污糟女子有所关联。

“八九不离十,朝内的官员们谁还没在东厢里有个相好。”

众人议论不止, 谁都没有注意到,彩衣阁二楼连廊上, 有一位少女仍旧在死死盯着摄政王马车消失的方向,嘴角噙着畅意的笑容。

“姐姐, 楼下怎这般热闹没, 发生了何事?” 石沁儿从更衣室走出来,瞧了一眼楼下的贵女们。

“畅快人心的事。”

石中钰收回目光,脸上笑意不减。

自打从行宫归京后, 她许久未这般欢愉过。

父亲被莫名其妙被降了职,从户部侍郎一下跌倒仓部主事。失落的父亲却把罪责全都推到她与端王妃往来的事上,母亲也因此与父亲在府中争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