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钰放下手中绣到一半的鞶带,眉间拧起一个疙瘩,缓缓开口:“不见,你就说哀家”

她歪头沉思,思忖这次寻什么借口拒绝。

“太后殿下今儿个又要寻什么理由把微臣拒之门外?”

石中钰被摄政王的不请自到吓了一跳,忙把手中的鞶带藏在身后,可惜终是逃不过目光如炬的摄政王大人。

凤殊影伸手从小太后身后拎出歪歪扭扭的鞶带,细细观了半响,才看出丝绦上绣着一只正在拱土的泥鳅。

当下凤眼含笑:“原是微臣误会太后了,殿下今日当真有要事在办。只是这泥鳅拱土可有何寓意?”

石中钰红着脸抢过摄政王手中的鞶带,轻轻咬了咬下唇,声若蚊蝇道:“爱卿什么眼神,这分明是金蟒踏云。”

头顶传来摄政王爽朗的笑声,石中钰不由懊悔自己主动拦下吉祥带这个差事,她不善女工,自从入宫做了太后,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时隔多年从新捡起绣针,才发现她就算照着星蝉描好的边,都绣得歪七扭八。

“劳动太后玉指,微臣自要投桃报李,柳泉斋内的包厢已被微臣定下,殿下可愿出宫品尝如意糕?”

听到摄政王的问话,石中钰把羞赧之情抛出九霄云外,星眸闪闪,迫不及待地问道:“自然愿意,咱们何时动身?”

凤殊影盯着小太后明艳的小脸,薄唇微微勾起,淡淡道:“当下便可。”

此次出行,摄政王挑选了一辆宽敞的马车,不过入了车内,他却突然懊悔,车厢内虽然宽敞舒适,但却不能同小太后像上次一般对膝盖相坐。

小太后今日没有扮作男装,而是穿着一件荷色窄袖留仙裙,锦面上的花纹是由暗金丝钩织,还点缀有细碎的猫眼石,由裙摆一直延伸至腰际,即便没有绅带相束,却仍显得美人腰肢如细柳般不堪一握。

为了图方便,她只简单梳了个垂桂鬓,又随便簪上对貂绒珠花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