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那些爱慕凤殊影的女子,在听到他主动提起艰辛过往时,定会双眸溢满敬佩之意,娇叹一声:摄政王辛苦了,小女子仰慕之极。

只可惜坐在摄政王对面的,却是个心若磐石的小寡妇。

石中钰淡淡哦了一声,可能是在游神,傻呆呆地拿起方才凤殊影饮过的雀舌茶,咕咚灌上一口。

凤殊影没有出言提醒,只是微微眯眼,看向石中钰空荡荡的手腕,不轻不淡问了一句:“殿下那夜夺走的玉坠,怎么没戴在身上。”

“咳咳”

石中钰没料到摄政王会突然提及此事,猛地呛上一口温茶,连连娇咳,想要拿起手中的帕子遮掩,却发现帕上沾满了药渍。

见到对面脸颊咳得绯红的女子,凤殊影止住伸手拍在她纤细玉背的冲动,递上了手中的帕子。

石中钰也不客气,接过帕子又猛咳了几声,顺带在发红的鼻下揉了两把。

“那夜哀家不胜酒力,浑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若是在言语上唐突了爱卿,还请爱卿莫要放在心上。”

石中钰端起手前的香茶,又灌下几口,压下嗓中的痒意。

凤殊影先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追问:“若是殿下在举动上唐突了微臣呢?”

石中钰面带疑惑地望向摄政王,这莫非是她酒后没忍住胸中的愤意,用豆沙包般大的拳头捶向凤贼俊俏的脸蛋,还抢了他随身携带的玉坠嚣张离去。

“哀家不明,还请爱卿明示。”

凤殊影看向眼前一脸迷茫,仿若毫不知情的小太后。

可是要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