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被窝里的石中钰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太后凤体如何了?”脑顶传来清冷的声音。
石中钰忍不住把身子往被窝里钻了又钻,恨不得钻到底,消失不见。
“回禀太傅,殿下还是老样子。”常嬷嬷恭谨地答道。
“拖下去,掌嘴。”摄政王垂眸看向床上缩成一小团的身影,连半分余光都没赏给插嘴的常嬷嬷。
“且慢” 石中钰终于从锦被中探出身,她仰起头,双眼红肿,盯着身前高挑伟岸的男子,却不敢直视他犀利的双眸,只把目光停留在他领口的白玉纽扣上。
“常嬷嬷不是有意的,是哀家嗓子倒了。”
“摄政王,奴才不是有意的。”常嬷嬷磕头如捣蒜,咚咚几声响后,额上已带上血印。
“既然殿下替刁奴求情,微臣就免去此奴以下犯上的处罚,来人,拖下去,凌迟。”
常嬷嬷松下的气还没到嗓子眼,就被前来的侍卫堵上嘴拖走,她惊讶地望向摄政王,似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待反应过来之时,已被拖出殿外。
“摄政王,你你这是作何?”
石中钰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睁睁地看见常嬷嬷被人拖走,挣扎间,她前襟的带子略有散开,露出大片莹白的锁骨。
凤殊影深如寒潭的漆眸在那片莹白上略略一顿,缓缓道:“微臣查明,太后殿下的病乃是此奴暗中投毒所致。”
许公公立即奉上一小袋桑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