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苏队。”
一凡按照案发前后的时间点,过完一遍手上的监控录像,一份是案发现场到死者公寓途经的丁字路口,一份是死者公寓小区入口。
她注意到两个男人在相应的时间段分别出现在这两个地方,他们头戴鸭舌帽,只能看清大概身形。
她打个哈欠,瞄一眼墙上的时钟,一点多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苏何,她犹豫要不要关电脑下班。苏何此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不知在思考什么。
“苏队,今天还有事吗?” 一凡问道。
苏何闻声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仿佛正从遥远的某处赶回这间办公室。
“下班吧。” 他说。
一凡收拾完,见苏何仍坐着不动,道: “苏队,我先走啦。”
“嗯?” 他的眼睛再次聚焦到一凡脸上,花时间消化她的话语。
“太晚了,我送你。” 他关掉电脑,穿上皮衣。
办公室的白板被队里侦办的其他案子贴满。
苏何把一整个上午收集到的资料摊开摆上会议室的桌面。
从鉴证科拿回来的报告显示,巷子里的指纹和死者家里提取的指纹没有一组吻合,犯人在入室行窃的时候很可能戴了手套。
尸检报告证实死者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腹部和胸部有几处淤青,皆是死前造成。
桌上还有另外两份资料,一份是死者的银行流水,一份是他的通话记录。
银行流水有一处引起他们的注意,全英诚每个月除了工资入账,还有一笔雷打不动的3万元,几乎都是在月末几天转入,很明显这笔入账就是支撑他的工资所不能提供的生活方式的来源。
苏何指着桌面上的一张纸,示意一凡仔细看。
“这个地址!和全英诚的母亲是同一个小区?” 一凡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