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一点多钟出现在厨房里戴帽子的人确实是陆洋,而安眠药是他中午做饭的时候碾碎了放进覃苗苗碗里的,那么他为什么非置覃苗苗于死地?只是因为她不同意离婚吗?
七月的午后,虽已过四点,太阳仍火辣辣地照射着这片鲜有绿色的城市地表,高高低低的楼房屋顶几乎要被晒出裂缝来。
苏何掏出烟盒,靠上天台入口的墙壁,取出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点上。
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晒的发烫的墙面直接把温度传输到苏何的后背。他离开墙面,迎着阳光走向露台栏杆。
猜不透作案动机,就很难逼陆洋供认犯罪事实。
遗书又是怎么回事?
苏何深深浅浅地抽着手上的最后一根烟,眉头紧皱。他感觉一串串汗珠从胸口沿着皮肤滑落,紧贴腹部的衬衫已经从浅蓝变为深蓝,浸湿一片。
地面院子里有个身影匆匆走进大楼。
是一凡?
苏何碾灭烟头,转身回到室内。
办公室里,一凡背着挎包拎着一个塑料袋:
“苏队,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吗?”
“准备?”
苏何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嗯,来回凤兰最快也得四五个小时,恐怕又没时间吃晚饭,饿坏身体不好办案。”
她举了举手上的塑料袋。
“好。”
苏何哭笑不得,想起来这还是一凡入队以来他俩第一次出远门。
苏何其实也饿了,早上出门前吃了两个面包,直到2点多钟吃了三个包子,一天下来近1米九的大个子就进食了这么一点东西,不饿才怪。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工作节奏,有时候饿着饿着胃就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