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饥饿感把一凡从昏睡中搅醒,医院墙壁上的挂钟走过十一点,她这一眯过去快2个小时,她看了眼苏何的点滴袋,快见底了。
她找到医院的小卖部买了两个面包,回来叫护士给苏何换上剩下的两袋药水。苏何一直昏睡着,直到所有药水输完,一凡才叫醒他。
苏何摩挲着冰冷的手臂让自己清醒过来,惊讶地发现一凡一直在医院陪他。他提议开车送一凡回家,刚站起身,一阵晕眩袭来,又跌坐回椅子上。
“苏队,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回家?根本开不了车嘛。”
一凡递给苏何一个面包,苏何摇摇头。
他们缓缓走过点滴室外安静昏暗的走廊,步向停车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什么声音?一凡恍恍惚惚,想忽略掉这个噪音继续睡觉。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又密又急。一凡挣扎着坐起身,有东西从她身上滑落。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空间不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她在哪里?她揉揉眼睛,褐色的地板上站着一个人,赤脚,黑色棉布运动裤,白色短袖t恤,手上拿着一条大毛巾在擦头发。
“苏队?”
她又揉揉眼睛,扭头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间客厅极大,有她整个家那么大。朝南是一整面宽阔的落地玻璃门窗,外面是没有做封闭处理的阳台。
清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照进这个宽敞的空间。
敞开式的厨房里有一个巨大的两开门冰箱,靠近落地窗放着一张木制餐桌和两把椅子。
她低头查看自己身在何处,发现身下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皮质沙发,看来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睡了一宿。脚边是刚才坐起时滑落的毛毯,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