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派出所向西驱车10分钟来到一个僻静老旧的居民小区。
小区地面坑坑洼洼,年久失修。原本粉刷成白色的住宅楼外墙,由于经年累月的的风吹日晒彷佛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斑驳成一块黄一块灰,裸露出里面的水泥底子。
在这个灰蒙蒙春日午后,阳光穿不透城市上空的污染烟尘,使这里更添了一种自生自灭感。
一个男青年开门让苏何和一凡进了屋,他是死者的室友。
客厅里,一个5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从沙发上站起来,巴巴地望着苏何和一凡。她穿着黄底细条纹衬衫和藏青色棉布长裤,肤色黝黑,被阳光晒出的斑点和细纹分布在眼睛和嘴角周围。
一凡拿出死者的面部照片,青年室友“啊”的一声当即认出了他。中年妇女接过照片,却不吭一声。
苏何问道:“吴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室友平复情绪后,试着回想时间节点。
“三天前,就是周六傍晚,他说出去有个约会,那天晚上没回家。我第二天给他打过手机,关机了。周一我下班回家,发现他人还没回来,手机接不通。我就给他家里打了电话,看他是不是回家了,他妈妈接的电话。”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看了看身边的吴成母亲,她表情迷茫地盯着照片里那张死去的脸。见她没反应,他继续道:
“吴成没有回老家,这几天也没有联络过家里。我就担心了,我和他妈妈说如果今天早上还联系不上,我们就去派出所报案。吴成老家在云丰县,他妈妈今天早上坐了2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过来的。”
“他上班吗?有没有联系过公司?” 苏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