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你这张哭得太丑了,多难得,我就不删!”太后笑得满屋子都是环绕立体音。君屏无奈地在这边听着他们的争吵。
挂掉电话,她开始睡不着。且不论是不是思乡认床,君屏光是没有水土不服这一点其实已经让她很欣慰。
听柏原讲,他刚来的时候因为东西吃不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上吐下泻了好几周,差点没把人瘦脱相。
“哎矮子,总有你浑身上下哪处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注意点。”
“你就吹吧。”她还是谢谢了他的好心提醒。
君屏在院子内来回踱步,她喜欢这个好像家属大院似的地方,有种东西南北四方亮堂堂、邻里互相照应的豁然。
贺兰山的月光如水般从遥远宇宙跋涉而来,穿越崇山峻岭投射到她所在的波心。此刻抬头,君屏感受到了自己作为沧海微尘的极尽渺小。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大诗人李白也许在千百年前也曾用肉眼看到过月兔的全貌,才会如此作叹。
月亮真美啊,不管是挂在贺兰山还是南京的天空中,苍穹下的女孩子都只想一头栽进月光里。
第三十一章 野种子(上)
当地农业机械与装备关键技术重点实验室主任带攻坚组的人先去实地勘察情况,九月是葡萄的采收季,但山上的寒气已悄然而至。君屏他们没有先去主要的葡萄种植基地,而是直奔贫瘠土壤区。上山的时候她自责没有穿够衣服,又或者在出发前多带一件,现在倒是在半山腰冷得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