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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被亮起,男人被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训斥,“发什么神经?”

关山邈眼见当场被抓,也不好辩解什么。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挠了挠头,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样,对对站在门口的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借你贵地做些事情。”

“为了女人?”那男人穿着皮鞋,步伐逐渐靠近,“用吧。”

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关山邈面部表情有些松动,“你刚才吓死人了。”

“刚才不知道是你,外套落在公司了,打算再进实验室看一眼,没想到见到有人鬼鬼祟祟潜进来。”

“你说谁鬼鬼祟祟?”

“你呀,有正门不走,偏走后门。”

“你不走后门,怎么知道我从哪里进来?”关山邈堵他。

那实验室的负责人捡起挂在座位上的毛呢外套,掉头就走,“懒得理你。”

“走之前记得把灯关了。”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关山邈在实验室里还能听到外面空旷的走廊里他的声音在回荡。

那个男人是他们团队里的首席调香师,暴脾气,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一家伙。关山邈这次出事,他在电话里叨叨叨个不停,关山邈就只说了一句“你讲完了吗”,就又被他气急败坏地说了好半个小时。直到关山邈再也招架不住,连声求饶。

他们俩是一起去留学一起合租的革命战友关系,在国外泡了三四年的咸水,当初关山邈说想回来自己国家做本土的香水,他问刀子嘴的时候,这个爆脾气二话不说地卷铺盖跟了他回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