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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屏头一回见着这么霸气的女生,也是一愣一愣的。初中三年,她没少被天物说傻。

倒不是说她成绩不好,而是君屏初中的与人相处的情况实在令人担忧。她说话少,声音小,回答还特别简短。天物都担心她以后再持续个十年八载的就可以成国家濒危保护动物了。

也是这个原因,两个女生第一次谈起了以后——那个被叫做“未来”的词。

“天物,你说,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多久呢?”

“当然是长长久久,天长地久啊!”天物的腿坐在学校二楼天台的扶手栏杆上晃啊晃。

君屏看向她,“真的能这么久吗?”她被括在耳后的碎发被风吹起。

校园广播里放着林凡的歌,是和郁可唯一起唱的《听你说》。两个女孩子的背影被微斜的阳光照着,极像一张裱好的画。

天物心血来潮,想要跟君屏赌一个约定。

“赌什么?”仍旧是话不过五字的君屏。

“就赌我们以后能够一直都很要好很要好。”天物用发带将头发束起。

“赌注是什么?”君屏向她挪近,双手伸出把天物盘起的发固定紧。

天物也把手撑在天台的平台两边,头朝后仰,“就赌我能给你弄来非洲的雪,赤道的企鹅和不落的太阳。”

她们那时候才上初一,没有接触很多的地理,君屏天真地相信这些都并不可能做到,着了天物的道,“一言为定!”

后来她才知道,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是终年积雪的,而赤道也确有企鹅的存在。至于不落的太阳,天物在北极探险的时候,给她在夏至日的点拍过,传给了君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