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y是我的表姑姑,三十多,依然粉嫩嫩;ary是我的表姑姑,她有一点像——你哦……”她换了铃声,现在是麦兜大电影里的那首《ary是我的表姑姑》。
屏屏在下楼梯前就把雨伞给了师傅,电话接起听见是关山邈,心里暖暖的。她没有告诉他自己在哪儿,只是随口提及了刚才监考的事。
她慢悠悠地迎着小雨走出去,满心欢喜地淋着。电话还没挂,那头的人等她走到教学楼外面有两分钟了,掐准了点吩咐她停住不要动。
君屏心下疑惑,但还是很乖巧地止住步伐。又听见“回头”两个字不轻不重。当她意识到要转头看,那个男人举起伞已经大步走上来给她遮雨。
他……什么时候来的?
关山邈笑着摸摸她的头,“怎么,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还知道你在哪里?”
呃,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见小姑娘不说话,他自己开了口,“办事经过你的学校,刚好听君豪说你下午在学校,就想着能不能赶巧见一面。”
“嘿,又是那只大蠢出卖我。”君屏咂咂嘴,随即转口,“但是我对这场出卖表示十分的满意。”转而挽起男人的手,仰起头朝向他笑。
关山邈捏住她的小鼻子,改将身旁人的手变成十指紧扣。他的五个手指穿过她的,然后牢牢锁住。
呼——
君屏一直在慢慢习惯,慢慢融入这个身份。现在,她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这一切时,觉得自己真的是幸福到家了。心里有这个想法,动作也会不自觉地予以反馈——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