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思白一脸惊恐,“更、更衣?”

更什么衣?他一个和尚,为什么要大清早地伺候她起床更衣!他们昨天只是接吻,又不是那个什么了!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服侍她更衣!

“倒也……不是很必要,”乔思白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那个……朝服挺复杂的,不像你们僧衣,你肯定不会穿。”

“我可以让秋玉教我。”

看到延觉一脸认真的样子,乔思白心里一梗,脱口:“那她都有空教你了,为什么不直接帮我穿?”

延觉没说话,乔思白这才觉得他有点奇怪。

从昨天她帮他吸了伤口的毒之后,这个人就有点怪怪的,但乔思白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想了半天,下意识伸手覆在他额头。

微凉的触感让延觉僵了片刻,他看了乔思白片刻,垂眸轻叹了一口气:“没病。”

就是伤口有点疼。

但比起伤疼,更甚的还是心口的疼,尤其做出那个决定之后,延觉觉得自己看她的每一眼都无比珍贵。

红尘嚣嚣,人世繁华。

可这情爱之事,却是这世间最无解的。

“当真没病?”

乔思白觑眉,视线落到他肩膀,“昨儿这毒,太医怎么说的?”

“他说无碍了,养一些时日就好,”延觉低眸,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多亏有你。”

天下也好,他也好,有她,当真是一件幸事。

乔思白却是从这话里品出了不对劲。